“此路不通。”
听到这话的斑,眼中杀意暴涨。
鼬指间的手里剑在昏暗光线下泛起金属冷光。
“看来,你是想起舞了!”
斑的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动了。
斑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已出现在鼬的左侧,右手成爪直取咽喉。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鼬向右侧滑出半步,手里剑向上斜撩,精准地架向斑的手腕。
斑的手爪在中途变向,五指张开,掌心对准鼬的面门。
“火遁·豪火球之术!”
炽热巨大的火球从斑口中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鼬所在的位置。火焰将空气烧得扭曲,图书馆废墟的温度骤然升高。
可当火焰散去,原地只留下几片飘落的黑色羽毛。鼬的真身出现在三丈外的倾颓书架顶端,双手已在结印。
“水遁·水龙弹之术。”
图书馆潮湿的地面裂开,浑浊的水流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狰狞的龙首,张开巨口扑向斑。
水龙所过之处,火焰余烬嗤嗤熄灭。
斑的轮回眼转动,不闪不避,双手一合。
“轮墓·边狱。”
无形的影子挡在水龙前方。水龙撞上透明壁垒,轰然炸开,水花四溅。但就在水幕遮蔽视线的瞬间,鼬的身影从水花中穿出,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三枚系着钢丝的手里剑。
手里剑撕裂空气,呈品字形射向斑的双眼和心脏。钢丝在空中绷紧,封死了闪避空间。
斑的轮回眼中勾玉转动,看穿了轨迹。他侧身,低头,旋腰,三枚手里剑贴着发梢、脸颊和肋下掠过。但鼬的手腕一抖,钢丝骤然收紧,手里剑在空中回转,从背后再次袭向斑的后脑、后心和膝窝。
“雕虫小技。”
斑的身影模糊,再次消失。手里剑击穿残影,深深钉入地面。斑的真身出现在鼬原先站立的位置,右手向虚空中一抓。
“万象天引!”
恐怖的吸力锁定鼬。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斑飞去。但他在空中结印,身体砰地化作一团白烟。
“影分身之术。”
斑的轮回眼扫视,真正的鼬已出现在图书馆另一端的断柱上,双手结印已到最后。
“火遁·凤仙花爪红。”
数十团包裹着手里剑的火焰如同盛开的凤仙花,从各个刁钻角度射向斑。每一团火焰的轨迹都在空中不断变化,封死了所有退路。
斑站在原地,轮回眼缓缓转动。他看穿了每一团火焰的轨迹,但数量太多,覆盖太广。
“神罗天征。”
斑很少使用这招。
无形的斥力以斑为中心爆发。凤仙花爪红在距离他三尺外纷纷炸开,火焰和手里剑被震得倒飞回去。但就在爆炸的火光中,一枚特殊的手里剑悄然穿透了斥力场——
上面贴着起爆符。
斑的轮回眼捕捉到了这微小的异常,但斥力刚释放,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他侧身,起爆符在身侧炸开。
轰!
烟尘弥漫。斑从烟尘中跃出,衣袖被炸裂,手臂上留下一道焦痕。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
鼬没有回答,他的双眼已化作猩红,三勾玉缓缓旋转。他双手再次结印。
“水遁·水牙弹。”
地面残留的水流旋转升起,凝聚成数道高速旋转的水钻,从不同方向刺向斑。斑单手一挥,求道玉浮现,将水牙弹尽数挡下。但鼬的结印没有停。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十团小型火球从鼬口中喷出,这些火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绕过求道玉的防御,从侧面和上方袭向斑。斑不得不移动位置,但鼬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水分身之术。”
四个水分身从本尊身边分出,同时结印。火球、水弹、手里剑从五个方向同时袭来。斑的轮回眼飞速转动,挡下大部分攻击,但仍有几枚手里剑划过他的衣角。
他在后退,第一次在战斗中后退。
观战的众人屏住呼吸。白胡子握紧丛云切,蚁王猩红的瞳孔紧盯着战局,无惨的血海微微翻腾。叶知秋看向蓝染,蓝染面前的空间通道已基本稳定,但仍在微微波动。
“斑落在下风。”叶知秋低声道。
“不。”蓝染微笑着,“他在观察。宇智波斑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战场中心,斑停下后退的脚步。他看向鼬,轮回眼中的波纹加速流转。
“不错的攻势。但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
斑的双手开始结印,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鼬的瞳孔微缩,三勾玉急速旋转,试图看清印式。
“火遁·龙炎放歌!”
四条火龙从斑口中冲出,每一条都带着毁灭的气息,从四个方向扑向鼬和他的水分身。火龙所过之处,空气被烧得噼啪作响。
鼬的水分身同时结印。
“水遁·水龙弹之术!”
四条水龙迎向火龙。水火相撞,蒸汽爆炸般扩散,整个图书馆被白雾笼罩。雾气中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是手里剑的交击。
白雾忽然被染成黑色。
黑色的火焰在雾气中无声燃烧,所触之物尽数化为虚无。天照之火。
雾气散开些许,斑站在原地,他的一枚求道玉悬浮在身前,表面覆盖着黑色火焰。求道玉正在缓慢地将天照之火吞噬。
“天照……不错的瞳术。”斑说,“但对我无效。”
鼬的真身从雾气另一端显现,他的右眼眼角流下一行血泪。他擦去血泪,双手再次结印。
“还没结束。”
只见鼬眼中的三勾玉急速转动,不多一会,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后。
只见他的身后,橙红色的肋骨开始浮现,接着是经络、血肉、铠甲。庞大的橙红色巨人拔地而起,将图书馆残存的穹顶撑破。须佐能乎完全体。
巨人左手持八咫镜,右手握十拳剑。它的双眼燃烧着猩红的光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斑。
斑抬头看着这尊巨人,轮回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
“须佐能乎……你果然也开启了万花筒。”
他的身后,蓝色的查克拉开始升腾。另一尊巨人拔地而起——那是斑的须佐能乎,完全体形态,身披铠甲,背生双翼,手持两把巨大的查克拉刀。
两尊巨人对峙,图书馆废墟在它们的脚下显得渺小。
“让我看看,你的须佐能乎,配不配得上宇智波之名。”
斑的须佐能乎挥动双刀,斩向鼬的须佐。鼬的须佐举盾格挡,十拳剑刺出。两把巨剑在空中碰撞。
轰!!!
冲击波将废墟彻底夷为平地。叶知秋等人不得不撑起防御。蓝染面前的空间通道剧烈波动,他不得不分心维持。
两尊巨人分开,再次碰撞。每一次交手都地动山摇。斑的须佐双刀凌厉,攻势如潮。鼬的须佐稳守反击,八咫镜挡下所有攻击,十拳剑每次刺出都直指要害。
第十次碰撞后,斑的须佐能乎胸甲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而鼬的须佐能乎,除了盾牌上有几道白痕,完好无损。
斑的轮回眼死死盯着鼬。他能感觉到,鼬的须佐能乎中蕴含的瞳力,比他预想的要深厚得多。这个后辈……在这里得到了他不了解的力量。
“你未尽全力。”斑忽然说。
鼬的须佐能乎停下动作,猩红的双眼俯视着斑。
“离开这里。”鼬说,“你不该来。”
斑沉默。他身后的须佐能乎缓缓消散。鼬的须佐能乎也随之解除。
蓝染的声音传来:“通道稳定了。走!”
叶知秋看向鼬,鼬对他们点了点头。众人不再犹豫,冲向空间通道。蚁王第一个钻入,接着是无惨、白胡子、蓝染。斑最后看了一眼鼬,转身踏入通道。
叶知秋是最后一个。他踏入通道前,回头看向鼬。
“你会加入我们吗?”
鼬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在废墟中缓缓淡化,如同融入阴影。
空间通道闭合。
废墟重归寂静。那些怪物们因为正主的离开,也纷纷作鸟兽散。
鼬独自站在瓦砾之中,仰头望向图书馆破洞外那片永恒的虚无。黑色羽毛在他身边飘落。
一个声音从阴影深处传来,低沉而带着玩味的笑意: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不像你的风格啊,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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