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胡同。
贾张氏被带走了!因为私藏四旧、倒卖票证、逼媳改嫁!
所有人都震惊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贾张氏刻薄,但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敢私藏四旧,还敢倒卖票证——这可是要坐牢的罪!
更让人震惊的是,举报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儿媳妇秦淮茹。
“我的天,秦淮茹这是疯了吧?举报自己婆婆?”
“我看她是被逼急了。你们没听说吗?贾张氏要逼她改嫁,用她的彩礼钱给棒梗。她不同意,贾张氏就连孙女发烧都不管,还抢了别人借的医药费。”
“那也是她婆婆啊!这么做,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做人?”
“做人?她婆婆都要卖她了,她还顾得上做人?要我说,秦淮茹这是被逼到绝路了。”
“可是棒梗怎么办?那可是她亲儿子!她举报了自己婆婆,棒梗在乡下怎么抬头?”
议论声在各个角落响起。有人同情秦淮茹,觉得她是被逼无奈;有人鄙视她,觉得她大逆不道;更多的人是震惊和恐惧——连自己婆婆都敢举报,这女人得多狠?
秦淮茹一夜没睡。
她在街道办的里屋陪着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睡得不安稳,时不时惊醒。小当的烧退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槐花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妈妈的痛苦,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
天快亮的时候,李干事来了,给她带了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点咸菜。
“吃点儿吧。”李干事把饭放在桌上,“你今天还得去街道办办手续,没力气可不行。”
秦淮茹道了谢,却吃不下。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里空落落的。
举报成功了。贾张氏被带走了。她和孩子暂时安全了。
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想起了贾东旭。如果东旭还在,会不会怪她?会不会觉得她做得太过分了?
她又想起了棒梗。棒梗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她?会不会恨她?
还有院里那些人。从今天起,她就是“举报婆婆的狠心媳妇”,这个标签,恐怕要跟着她一辈子了。
“妈,”小当醒了,小声叫她,“奶奶呢?”
秦淮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声说:“奶奶……奶奶去别的地方了。以后,就咱们三个人过。”
小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哥哥呢?”
“哥哥在乡下,等妈妈攒够了钱,就去看他。”秦淮茹说这话时,心里一阵刺痛。棒梗……她该怎么跟棒梗解释?
上午九点,秦淮茹带着孩子来到了街道办。
王主任已经在等她了。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街道办的刘干事,厂里的女工主任张大姐,还有……何雨柱?
秦淮茹愣了一下。何雨柱怎么会在这里?
“秦师傅来了。”李主任招呼她坐下,“坐,咱们谈谈你的事。”
张大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容和善。她先开口了:“秦师傅,你的情况,王主任已经跟我们厂里通报了。我们女工委员会研究了一下,认为你举报你婆婆的行为,虽然……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站在反封建、反压迫的角度,是正确、勇敢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厂里决定,第一,从下个月起,给你每月增加五块钱的生活补助,持续半年。第二,把你的工作岗位从车间调整到后勤库房,工作相对轻松一些,方便你照顾孩子。第三,如果你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向女工委员会反映。”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厂里会给她这样的支持。
“谢谢……谢谢张主任……”她的声音哽咽了。
“不用谢,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张大姐说,“咱们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不能让封建残余压迫妇女。你敢于反抗,敢于斗争,这是好事。”
王主任接着说:“街道这边,我们已经给你和张翠花办了分家手续。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两户人家了。张翠花的问题,她自己承担,不会牵连到你。至于房子……”
他看了看资料:“贾家现在住的房子,是轧钢厂的公房,户主原来是贾东旭。贾东旭去世后,按照规定,可以由直系亲属继续居住。现在你们分家了,房子怎么分,还得研究一下。”
秦淮茹的心提了起来。房子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如果没了住处,她和孩子去哪儿?
“王主任,”何雨柱突然开口了,“我有个建议。”
所有人都看向他。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说:“贾家现在住的是两间房,一间正房,一间厢房。正房大一些,厢房小一些。我的建议是,让秦师傅和孩子住正房,贾张氏……等她回来,住厢房。毕竟秦师傅带着两个孩子,需要空间大一点。”
王主任想了想,点点头:“这个建议合理。秦师傅,你觉得呢?”
秦淮茹连忙点头:“我没意见。”
“那好,就这么定了。”王主任在文件上写了什么,“另外,秦师傅,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肯定不容易。街道这边,每月给你三块钱的困难补助,也是持续半年。还有,孩子的学费、医疗费,如果有困难,可以申请减免。”
秦淮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站起来,朝着王主任、张大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组织……谢谢领导……”
“快起来。”王主任扶住她,“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秦师傅,你要记住,新社会不兴封建家长制那一套。妇女要自立自强,要敢于反抗压迫。你今天做了个好榜样,以后也要好好生活,把孩子抚养成人。”
从街道办出来,已经是中午了。
阳光很刺眼,秦淮茹眯着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五块钱的医药费下跪求人。今天,她有了工作调整,有了生活补助,有了独立的住处。
这一切,都是用举报婆婆换来的。
值得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孩子能活下去了。
回到四合院,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院子里,几个大妈正在洗衣服,看见秦淮茹回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二大妈想说什么,被三大妈拉住了。一大妈倒是走了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淮茹啊,”一大妈叹了口气,“你……你还好吧?”
秦淮茹点点头:“我没事,一大妈。”
“贾张氏那边……听说要拘留十五天,还要写检查,接受批评教育。”一大妈压低声音,“倒卖票证的事,因为数量不大,而且都是好几年前的了,所以没追究。但私藏四旧这个罪名,够她受的了。”
秦淮茹沉默着。
“还有,”一大妈犹豫了一下,“你那婆婆……临走前放话了,说她回来以后,跟你没完。你……你要小心点。”
秦淮茹的心沉了沉,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一大妈。”
她带着孩子往中院走。路过何雨柱家门口时,门突然开了。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她,欲言又止。
“柱子。”秦淮茹停下脚步。
“秦姐,”何雨柱的声音很轻,“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条路,很难走。”
“我知道。”秦淮茹苦笑,“可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昨天晚上,我在胡同口看见你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跳。
“你和那个男人……你们在交易什么?”何雨柱直视着她的眼睛。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秦姐,”何雨柱的声音更低了,“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我要提醒你,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回不了头了。你今天举报你婆婆,是把自己逼到了风口浪尖。如果……如果你再有什么事被人抓住把柄,那就真的完了。”
秦淮茹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有恐惧,有哀求,还有一丝绝望。
“柱子,我……”
“你不用告诉我。”何雨柱打断她,“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要记住,这个院里,不止一双眼睛在看着你。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关上了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浑身冰凉。
何雨柱知道了。他知道她和李三的事了。
他会举报她吗?不会,至少现在不会。但他既然知道了,就代表这件事已经不安全了。
她必须尽快摆脱李三。必须在事情暴露之前,找到一条生路。
可是,怎么摆脱?李三手里有她的把柄。如果她不继续干,李三就会把她第一次交易的事说出去。到时候,她不但要坐牢,还会连累孩子。
进退两难。前有狼,后有虎。
秦淮茹抱着小当,牵着槐花,慢慢走回贾家。不,现在是她自己的家了。
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贾张氏的东西已经被街道办的人收拾走了,只剩下一些简单的家具。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秦淮茹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上,自己坐在炕沿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人了。要养活两个孩子,要应付院里的流言蜚语,要提防贾张氏的报复,还要想办法摆脱李三的胁迫。
路还很长,很难。
但至少,她走出来了。
至少,她还能呼吸。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秦淮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空气,虽然沉重,但至少是自由的。
结尾:暂时的庇护与深藏的危机
下午,街道办来人了。
来了三个人,王主任,李干事,还有街道办专门负责妇女工作的赵大姐。他们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一袋面粉,一桶油,还有几斤蔬菜。
“秦师傅,这是街道的一点心意。”王主任说,“你刚分家,什么东西都缺,这些先拿着用。不够的话,再跟街道说。”
秦淮茹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地道谢。
赵大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容慈祥。她拉着秦淮茹的手,在炕沿上坐下:“孩子,受苦了。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别怕,有街道给你做主,有组织给你撑腰。以后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抚养成人。”
她又看了看小当和槐花,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孩子刚病好,得补补。”
秦淮茹推辞不要,赵大姐硬是塞给了她:“拿着吧,就当是我给孩子的。咱们妇女要团结,要互相帮助。”
送走了街道办的人,秦淮茹坐在炕上,看着那些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她得到了庇护,得到了帮助。可她也知道,这些庇护和帮助,是有代价的。从今天起,她就是街道和厂里树立的“反封建典型”了。她必须表现得坚强,表现得正确,不能有任何差错。
否则,那些给她帮助的人,也会第一个抛弃她。
院子里,议论声一直没有停过。
许大茂下班回来,听说贾张氏被带走的事,高兴得直拍大腿:“该!活该!这老虔婆,当年诬陷我偷鸡,害得我在院里抬不起头。现在遭报应了吧!”
二大爷刘海中听说了,眉头皱得老高:“举报自己婆婆?这成何体统!再怎么着,那也是长辈!秦淮茹这么做,是忤逆不孝!”
二大妈小声说:“可贾张氏也太过分了,逼媳妇改嫁,还不给孙女看病……”
“那也不能举报!”刘海中一拍桌子,“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么一闹,咱们院的名声都坏了!以后谁还敢跟咱们院结亲?”
三大爷阎埠贵倒是看得开:“老刘啊,这事得分两面看。贾张氏私藏四旧,倒卖票证,这是原则问题。秦淮茹举报她,是站在正确的立场上。至于家庭矛盾……那都是次要的。”
“你懂什么?”刘海中瞪了他一眼,“原则?原则能当饭吃?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闹到公家去,那就是不懂事!你看吧,从今往后,院里没人敢跟秦淮茹打交道了。谁不怕她哪天也举报自己?”
这话传到秦淮茹耳朵里,她的心又沉了沉。
她知道二大爷说得对。从今天起,她在这个院里,就是个异类了。邻居们表面可能还客气,但心里都会防着她,疏远她。
傍晚,何雨柱下班回来,拎着一袋东西,敲开了秦淮茹家的门。
“柱子?”秦淮茹有些意外。
“给孩子带的。”何雨柱把袋子递给她,里面是几个鸡蛋,还有一小块猪肉,“小当病刚好,需要营养。这些你拿着。”
秦淮茹想推辞,何雨柱说:“别推了,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孩子无辜。”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秦淮茹听出了一丝疏离。
“柱子,昨天的事……谢谢你。”秦淮茹低声说。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说:“秦姐,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但是……”
他顿了顿,直视着秦淮茹的眼睛:“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是焦点人物,很多人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放大、解读。所以,你要格外小心。有些事情……能不做,就别做了。”
他说完,转身走了。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何雨柱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再和李三来往,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
可是,她能停下吗?
李三那边,还有明天的交易。如果她不去,李三就会揭发她。如果她去,一旦被发现,她就会身败名裂,甚至坐牢。
进退维谷。
夜深了。
孩子们睡着了。秦淮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明天,她要去轧钢厂上班,要去新的岗位报到。她要面对工友们的议论,要面对赵主任可能的刁难,要面对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中午,她要去城东检查站,去见那个“左眉有疤”的人,去完成第二次交易。
一百块钱的报酬。有了这一百块,她可以还清欠孙大夫的医药费,可以给棒梗寄钱,可以买点粮食和日用品。
可是,这一百块,可能是买命的钱。
她想起了何雨柱的警告,想起了李三的威胁,想起了贾张氏的诅咒。
前路茫茫,危机四伏。
但至少,今晚,她是安全的。
至少今晚,她和孩子能睡个安稳觉。
窗外的风很大,吹得窗户哗哗作响。秦淮茹起身关好窗户,回到炕边,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脸。
小当的脸色好多了,呼吸均匀。槐花蜷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
秦淮茹俯下身,在两个孩子额头上各亲了一下。
“妈妈会保护好你们的。”她轻声说,“一定会的。”
她吹灭煤油灯,在黑暗中躺下,闭上眼睛。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明天,又要面对新的战斗。
但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她,必须变得强大。
强大到足以保护孩子,强大到足以面对一切风雨。
夜深了。
四合院沉浸在睡梦中。
但有些人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
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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