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王卫东正要喊娄晓娥,
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蛾子?蛾子?
喊了半天没回应,王卫东心里咯噔一下。
出事了?
他冲到床前掀开被子,还能摸到余温。
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家伙别在腰间,准备召集全院找人。
刚出门就撞见何雨水端着盆热水往外走。
盆里漂着肥皂泡,她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头。
何雨水见王卫东神色凝重地将热水倒掉,笑问:卫东哥,你在找晓娥嫂子吗?
雨水啊,你见到娄晓娥了?王卫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刚才有位大妈急匆匆进来,跟晓娥嫂子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跑出去了。”
何雨水指向院外。
王卫东眉头紧锁,摸了摸怀里:说说那大妈的样子。”
何雨水边拧着湿发边描述。
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但凭借几个特征,特别是耳垂上的珍珠,王卫东立刻认出那是娄谭氏。
他心头的不安更甚。
按理说娄谭氏有事该派佣人来,除非...这事必须保密。
难道是娄半城要逃?可眼下还没到那地步。
前两天杨厂长还说娄半城要参加工商界联谊会...
谢谢!王卫东匆忙往外跑。
卫东哥!骑车去!何雨水喊道。
王卫东这才折返,蹬着自行车飞驰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何雨水轻声道:娄家怕是要出事...
雨水说啥?刚帮贾家做完饭的傻柱问道。
小秦姐姐今天夸你了吗?何雨水转移话题。
自从秦淮茹扫厕所后,傻柱天天去贾家帮忙做饭。
她倒是热络,就是贾旭东怪怪的...傻柱叹气,他怎么还不死呢!
何雨水抿嘴不语,端着盆回屋了。
娄晓娥冲进家门,却见娄半城好端端坐在客厅。
她疑惑地看向娄谭氏:妈,你不是说爸摔伤了吗?
娄谭氏关上门。
娄半城开口道:是我让你妈带你回来的。”
为什么?
有些事该告诉你了。
你不好奇我为何突然同意你和卫东的事?
好奇,但您不让问啊。”
娄半城招手:来,给你看样东西。”
娄晓娥满腹狐疑地走近,看见娄半城身旁摆着一个似曾相识的木匣。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发颤:爸,这盒子哪来的?
娄半城默不作声地戴上白手套,缓缓掀开匣盖。
一块泛着陈年氧化的暗色绸缎包裹着某件器物,隐约能辨出原本应是明黄色。
当乳白色的印玺显露真容时,娄晓娥的呼吸为之一窒。
双龙盘踞的纹饰拱卫着二字,龙身蜿蜒的弧度与记忆中那枚虎符如出一辙。
您...该不会和王卫东被举报的事有关?她喉头发紧。
娄半城猛地抬头:胡闹!我再不待见那小子,也不会对自家女婿下手。”
可这印玺分明是......
没错,长安古墓的陪葬品。”
娄半城眼窝深陷,嗓音沙哑,现在交出去也晚了。”
娄谭氏见状接过话茬:当年公私合营救了娄家,可你爸背着巨额亏空。
李副厂长那个土夫子后代找上门,两人就......
李二狗?娄晓娥失声惊呼,就是那个养着七八个情妇的......
正是他。”
娄谭氏苦笑,你爸出墓葬图,他负责盗掘。
这些年那些青铜器、唐三彩,都是这么来的。”
娄半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沾上了暗红血迹。
长安那边的风声不慎走漏,惊动了公安部门。”
娄谭氏的话语让娄晓娥心头震颤。
她指尖发冷,脊背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若母亲所言属实,娄半城的罪孽枪毙百次也不为过。
此刻她终于明白王卫东手中虎符的来龙去脉——
定是李二狗为报复王卫东,派人将虎符藏进他们屋里,
再暗中向派出所举报。
所有线索都严丝合缝!
娄晓娥嘴角泛起苦涩,原来竟是自家险些害了王卫东。
但仍有疑惑萦绕心头:父亲为何急切召她回家?
面对女儿的质问,娄半城与娄谭氏对视良久才开口:
老友传来消息,许家举报王卫东的事已查到李二狗头上。
虽尚无实证,但公安随时可能行动。
届时娄家必受牵连。
我决定举家迁往港岛。”
那卫东呢?娄晓娥急声追问。
夫妻二人的沉默已昭示答案。
我不走!娄晓娥双唇颤抖,除非卫东一起...
糊涂!娄谭氏厉声截断,你留下只会拖累他!
若王卫东知晓陷害他的古董经你父亲之手流转,
你待如何自处?
娄晓娥如遭雷击,母亲接下来的话更令她踉跄后退:
他刚升任车间主管,前途无量,
你真忍心让他放弃一切远走港岛?
即便他愿意,你舍得吗?
少女垂首沉默。
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开口,王卫东定会应允。
可想起他谈及未来时眼里的光,
那是历经磨难才点燃的希望。
父母后续的劝说皆成模糊背景音。
娄晓娥浑噩走出娄宅,
在巷口昏灯下形单影只。
骑车寻来的王卫东见状飞身跃下,
双手紧扣她肩头:去哪儿了?吓坏我了!
娄晓娥恍惚抬眸,猛然环住他的腰身。
双臂箍得那样紧,仿佛稍松就会永失所爱。
相拥许久,她仰起泪眼:今晚我们去旅馆吧。”
好。”
这一夜,羞怯的蛾子化作炽烈火苗。
所有曾被红着脸拒绝的亲昵都得到应允。
关于娄家的一切,
她未提,他不问。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
王卫东早已醒来,侧首凝视着枕在他臂弯里的娄晓娥。
她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阴影,白皙肌肤上的绒毛柔和了面部线条,乌黑发丝间流转着淡金色光晕。
若能永远如此该多好。
王卫东轻轻活动发麻的手臂,娄晓娥眉心微蹙,嘤咛两声又沉入梦乡。
昨夜她确实累坏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他小心翼翼地为娄晓娥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穿衣起身。
简单洗漱后,打算去买些早点。
忽想起尚未签到,便阖上双眼默念。
晨起签个到,好运整天绕。
叮,签到成功,获赠两角钱,港岛浅水湾别墅一套。”
系统提示音令王卫东怔住。
这是在暗示什么?
若这别墅不在港岛,他定会欣喜若狂。
可此刻,心头只余烦闷。
或许是察觉他情绪不佳,车间工人们今日都识趣地没来打扰。
直到杨厂长的秘书前来寻人,王卫东方才从阴郁中抽身。
他搓了搓脸,随秘书前往厂长办公室。
卫东啊,杨厂长热情招呼他落座,刚接到通知,下月港岛要办博览会。
鉴于我厂有出口产品,上级特批两个参会名额。
这可是推广暖宝贴和液压助力器的良机,你觉得如何?
王卫东愕然望向杨厂长——这也太巧了吧?
卫东?杨厂长在他眼前挥挥手。
听着呢。”
王卫东略作迟疑,杨叔,我能去,但想问随行名额有几个?
最多三人。
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困难,外汇紧张,能省则省。”
杨厂长叹息道。
那我想带江工和娄晓娥。”
杨厂长颔首:没问题,我这就上报。
对了,暖宝贴反响不错,用户回购意愿强烈。
你得加快生产,目前产量远不够出口需求!
厂长办公室里。
面对杨厂长的要求,王卫东从容笑道:厂长放心,我已让江工和机械厂的师傅着手研发半自动流水线。
预计半月内就能投产,届时产能将大幅提升!
作为轧钢厂掌舵人,杨厂长深知流水线的意义——通过工序分解实现专业化作业,极大提升效率。
虽然世人多将流水线归功于亨利·福特,但其实早在汉代,华夏漆器工匠就已采用类似方法提高产出。
王卫东打算引进半自动生产线的消息让杨厂长不禁感慨年轻人思路开阔。
眼下部委正号召扩大生产规模,半自动生产线正符合这个方向,你一定要把这事办妥!
话到此处,杨厂长忽然神色一凛:最近你们四合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没有啊?王卫东一脸茫然。
没有?保卫科李科长报告说,公安这两天去你家搜查了两次!杨厂长沉下脸责备道,这么严重的情况,怎么不向厂里报告?
这种私事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王卫东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在这个工人地位崇高的年代,工厂不仅是工作场所,更是工人的第二个家。
我想着诬告的事已经被韩所长查清了,就没麻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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