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撞进百味洲时,聚香台的百味鼎突然“嗡”地一声轻颤。鼎底那株香根竟在一夜之间窜高半尺,细茎上顶着三片新叶:一片泛着青云宗的菊黄,一片凝着寒晶域的冰白,还有一片裹着星髓坑的银蓝,叶尖垂着颗露珠,映出整个万域的缩影。
“它在发请柬!”藤芽举着放大镜惊呼,香根的露珠里正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影——是各族灵的模样,有熔岩窟的赤膊汉子,有雾凇原的白发老妪,甚至还有轮回渡的半透明虚影,都朝着鼎的方向微笑。老藤灵捻着胡须点头:“香根通了万域灵犀,这是在邀大家共赴‘串香宴’呢。”
消息比泉酿露的酒香传得还快。不到半日,百味洲就挤满了从各族赶来的灵。雷吒骑着雷云兽,背上驮着整捆雷火串用的雷光石;雾凇原的长老带了车新采的雾凇绒,说要给串香裹上最甜的银霜;连科技域的代表都推着改良版烤串机来了,机器上贴着张纸条:“已升级‘人情味’程序”。
阿芽和小灵们忙得脚不沾地,正往百味鼎里搬食材。盲光域的小灵捧着发光串签,在鼎边围成圈,串签的光与香根的叶影交织,在地上织出张巨大的串香网,把所有赶来的灵都圈在网里。“这样大家的串香就能融在一起啦!”小灵们拍手欢呼,串香兽也跟着蹦跶,尾巴扫得香根的露珠“吧嗒”掉在鼎里,激起圈金色的涟漪。
槐丫站在鼎前,看着各族灵自发排起长队,往鼎里添自己最拿手的食材:炽风界的砂姜堆成小山,石乳洞的老浆底封了十瓮,花雨涧的花瓣撒得像场春雪。有个穿青衫的年轻灵,小心翼翼地往鼎里放了块烤糊的野菊饼,红着脸说:“这是我娘教我烤的第一串,虽然糊了,却是我心里最香的味。”
鼎内的串香渐渐沸腾。炽心串的火与寒韵串的冰在鼎中共舞,翠筠串的清苦中和了芳魂串的甜腻,岩心串的厚重托着天味串的辽远,最后竟在半空凝成条流动的串香河,河里飘着各族灵的笑脸,像在唱首无声的歌。
“开宴咯!”老阳举着酒坛吆喝,林默已经用鼎里的串香汁烤好了第一波“万域团圆串”。这串长得格外热闹:星肉裹着冰酿,野菊混着砂姜,竹沥渗着岩浆,最妙的是串尖那颗烤糊的野菊饼,咬下去竟尝出了青云宗灶房的烟火气。
各族灵捧着串,在香根周围席地而坐。雷吒的雷云兽和串香兽抢一串冰酿星肉,滚作团毛茸茸的球;双生皇子给寒晶域的小灵喂串,被对方抹了满脸冰碴,却笑得比谁都开心;科技域的代表啃着野菊饼,突然对着鼎鞠躬:“原来最好的程序,是用心烤串啊。”
香根的新叶在串香里舒展得更欢了,叶尖的露珠不断滴落,每滴露珠落地的地方,都冒出株小小的聚香苗。有株苗刚好落在轮回渡虚影的脚边,虚影伸手去碰,苗竟开出朵淡金色的花,引得虚影笑着消散在花香里——大概是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日头正中时,藤芽突然指着香根的顶端,那里不知何时结了颗小小的果,果形像串迷你的野菊饼,表皮泛着各族串香的光晕。“是‘串香果’!”老藤灵激动得拐杖都掉了,“吃了这果,就能记住万域所有的串香,走到哪都能烤出家乡的味!”
果熟蒂落的瞬间,串香果自动裂成无数瓣,像片金色的雨,落在每个灵的掌心。槐丫接住属于自己的那瓣,放进嘴里,瞬间尝遍了所有走过的路:秘香泉的甘,熔岩窟的烈,冰封狱的凉,轮回渡的暖……最后定格在青云宗灶房的野菊香上。
“明年还来吗?”有个灵举着串高声问,声音被串香河荡起的涟漪送得老远。
“来!”无数声音回应,震得香根的叶子沙沙响,“明年带新串来!”
夕阳西下时,各族灵渐渐散去,却都在香根周围留下了自己的信物:雷吒的雷光石压在聚香苗下,双生皇子的冰囊盛满了鼎里的串香汁,科技域的代表留下台刻着“用心”二字的烤串机。
槐丫看着香根在暮色里轻轻晃,突然明白这株苗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串香永远烤不完,牵挂永远记不够,只要还有灵惦记着那口暖,香根就会一直长,串香宴就会一直开。
阿芽抱着串香兽,靠在鼎边打盹,嘴里还嘟囔着“明天烤串香果”。老阳和林默收拾着摊位,酒坛的碰撞声混着鼎里的余响,像支轻快的收尾曲。
槐丫往鼎里添了最后把青云宗的灶心土,香根的叶影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远处的星子开始亮了,串香河的光与星光交融,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串香。
大概,这就是万香的模样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烟火气里,把暖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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