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闻彦,看着林淑然穿着裙子,面露难色,心里却觉得这是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的好机会。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催促道:“到底去不去?磨磨蹭蹭的,女生就是麻烦!”
林淑然看着那高大的摩托车,心里确实有点发怵,裙装也确实不便。但她知道这是拉近关系的机会,心一横,干脆利落地撩起裙摆,直接跨坐了上去,只是姿势难免有些尴尬和暴露。
闻彦本来等着她拒绝,没想到她这么豁得出去。看着她因为动作而险些走光,闻彦眉头拧得更紧。他虽然想当“恶人”,但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动作粗鲁解开自己腰间系着的皮衣外套,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扔,盖在了林淑然腿上,语气依旧恶劣:“披着!麻烦死了!坐稳了,走了!”
林淑然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乖巧地将还带着少年气息的皮衣仔细围在腰间,然后顺势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闻彦精瘦的腰身,整个前胸几乎都贴在了他结实的后背上。
后背突然传来的柔软触感和紧密贴合让闻彦身体一僵,极其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发出更加不耐的“啧”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猛地拧动油门。
“轰——”摩托车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绝尘而去,留下淡淡的尾气和一道引人注目的身影。
落地窗前,纪北骋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追随着那辆迅速汇入车流的摩托车,直到它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纪北骋面无表情,指节却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冰冷的玻璃窗。
那小子……果然还是那么蠢。轻易就被看似柔弱的女人拿捏。
还有那个女人……
纪北骋的眸色沉了沉,掠过一丝冷意。
锦江大桥上,这个点车辆稀少,宽阔的桥面成了临时的赛道。风呼啸着掠过耳畔,闻彦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与自由,暂时将身边的林淑然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抛在了脑后。他忍不住稍稍加速,感受着引擎的轰鸣和风压带来的快感。
突然,一辆黑色的库里南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开始不紧不慢地别他的车。起初闻彦以为对方只是驾驶技术不好,或者自己挡了道,便试图变换车道避开。可那辆库里南如同附骨之疽,无论他怎么变道,对方总能恰到好处地贴上来,进行干扰和挤压。
闻彦皱紧了眉头,确定了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一种被挑衅的怒火涌上心头,再加上少年人的争强好胜,他决定加速甩掉这个烦人的家伙。他偏过头,对身后的林淑然喊了一声:“抓紧了!”
林淑然听话地更紧地搂住了少年的腰,脸颊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清爽又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闻彦猛地将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他试图利用摩托车的灵活性,从车流缝隙中超越那辆笨重的库里南。
可就在他即将成功超车的瞬间,那辆库里南的车头毫无征兆地再次向他这边猛地一别!
“砰——!”
一声巨响!
避无可避!摩托车失控地撞上了库里南的车身侧后方,巨大的冲击力将闻彦和林淑然瞬间抛了出去!
闻彦在最后一刻,下意识地用身体护住了身后的林淑然,自己则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力。他感到右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一黑,重重摔落在冰冷的路面上。
“呃啊……”他疼得蜷缩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右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林淑然因为有闻彦做缓冲,摔出去后只是些擦伤和震荡,她惊慌失措地爬过来,看着闻彦痛苦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闻彦!闻彦你怎么样?!”
那辆肇事的黑色库里南停了下来。司机是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他匆忙下车,跑到闻彦身边,脸上带着惊慌和歉意:“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是没控制好方向……”
闻彦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意识开始模糊。就在这恍惚间,他看到库里南的后车门打开了,一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迈了出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
他的视线艰难地上移,逆着光,看到了那张熟悉又冷峻的脸——纪北骋。
他怎么在这里?这车是他的?
无数的疑问和剧烈的疼痛交织在一起,闻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纪北骋快步走到闻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那张总是张扬着生气的脸此刻毫无血色,银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脆弱得像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他的目光扫过闻彦那条明显骨折的腿,眉头紧紧蹙起,冰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蹲下身,探了探闻彦的颈动脉,然后立刻对司机沉声道:“别愣着!叫救护车!快!”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将昏迷不醒、右腿明显骨折的闻彦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固定好伤处,送入车内。
纪北骋站在一旁,脸色沉静如水,但紧抿的薄唇和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快速而清晰地对着惊魂未定的司机吩咐:“你负责送这位林小姐去医院做全面检查,确保她没有任何问题。”他的目光扫过林淑然,带着审视
林淑然还想说什么,但在纪北骋那压迫力十足的眼神下,只能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跟着司机走向那辆肇事的库里南。
而纪北骋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弯腰,跟着担架一起踏上了救护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救护车闪烁着蓝红色的灯光,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车厢内空间狭小,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和医疗设备运行的轻微声响。闻彦安静地躺在担架上,双目紧闭,长而密的白色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那股嚣张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心揪的脆弱。氧气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随着呼吸泛起浅浅的白雾。
纪北骋坐在一旁固定的座椅上,目光始终落在闻彦身上。他看着医护人员给闻彦接上监护仪,测量生命体征,进行初步处理。少年的手腕很细,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纪北骋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包厢里少年瞪着他时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走廊里被他一句话噎住后气红的脸,咖啡店门口跨坐在机车上亮眼骚包的身影,以及……撞车前那一刻,他下意识护住身后女人的动作。
愚蠢,冲动,不计后果。纪北骋在心里冷嗤。为了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简直愚不可及。
救护车一路呼啸,很快抵达了市中心最好的私立医院。早已接到通知的医疗团队严阵以待,迅速将闻彦接手,推进了急诊室,准备进行详细的检查和手术准备。
纪北骋站在急诊室门口,走廊里冰冷的白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闻冥炎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的,那边传来闻冥炎略显嘈杂的背景音和轻松的语气:“北骋?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北湾的项目……”
纪北骋打断了他,声音低沉而简洁,没有多余的情绪:“闻彦出车祸了,右腿骨折,现在在圣心医院急诊室。”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紧接着是闻冥炎陡然拔高的、带着难以置信和惊慌的声音:“什么?!车祸?!严不严重?!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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