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方大国因李世培的觉醒而士气大振之际,大洋彼岸的灾厄,已呈燎原之势。
鹰酱那次鲁莽的能量武器刺激,如同在沉睡的火山口投下了一颗炸弹。
那截 【邪神子嗣的脐带】 不再满足于缓慢的低语污染,它被“激活”了!
其污染模式发生了质变——信息即存在,认知即通道。
任何形式的传播,无论是新闻报道的只言片语、网络流传的模糊图片、甚至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恐惧描述……
只要相关信息被接收、被认知,那微不可察的邪神气息便会如同病毒般,顺着这“认知的链条”悄然蔓延。
恐慌本身,成了它最好的养料与载体!
更可怕的是,苏醒的邪神意志,开始本能地催生它的爪牙。
在档案馆原址,那已化为绝对禁忌领域的中心,粘稠的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道道扭曲的身影从中爬出。
有的如同由破碎镜片拼凑而成,折射出无数疯狂的面孔;
有的则是一团不断变化的阴影,内部传出万千灵魂的哀嚎;
还有的保持着大致的人形,但皮肤上布满了不断开合的、吟诵着亵渎词句的嘴巴……
这些,便是被催生出的 “幽冥魔”!
每一个幽冥魔,都拥有着堪比 第7~8阶(星系主宰~宇宙神明) 的恐怖能级!它们不仅实力强悍,更拥有独立的意识和恐怖的进化能力——通过同化。
它们能吞噬人类的血肉、情感、记忆,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更能直接吸收、污染超凡能量,无论是鹰酱的能量武器射线,还是东方超凡者催动的剑气、道法,都可能成为它们进化的资粮!它们的理论上限,被锁定在 第11阶(维度之主) ,这并非它们自身潜力的终点,而是…
当然它们并非拥有“七八阶能量”那么简单,而是其存在形式与运作逻辑,天然就位于那个令人绝望的层次。
它们在刚出生时没有固定的形态,更像是一种 “现象” 或 “规则的漏洞”。
有的如同一段不断重复的、错误的几何证明,在其影响范围内,欧几里得几何彻底失效,空间自行折叠、断裂,凡人注视片刻便会因大脑无法处理这矛盾信息而崩溃。
有的表现为一片活着的、充满恶意的历史,它能将所在区域的时间轴短暂扭曲,让中世纪的黑死病瘟疫与现代的化学毒气同时爆发,或将受害者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压缩在十秒内体验完毕。
还有的,其本体是一段无法被遗忘的旋律,听到它的人,其记忆会被缓慢篡改,最终认为自己是这首旋律的一个音符,主动走向消亡,融入这永恒的“合唱”。
尽管受限于催生它们的“脐带”本身只是11阶邪神的极小部分,以及李铭设下的星球力场压制,导致其直接破坏力(输出功率) 被限制在摧毁街区到城市的范围,但它们所展现的“底蕴”却恐怖无比:
它们的存在会直接扭曲所在地的物理常数。重力忽大忽小,光速变得可变,因果律出现短暂的倒错(果发生在因之前)。
这并非能量攻击,而是对世界底层代码的污染,是唯有触及宇宙本源法则的第8阶(星系主宰) 以上存在才能做到的事情。
它们的攻击往往无视物理防御。
一只幽冥魔可能并不直接伤害你的身体,而是攻击“你是你”这个概念,导致你的存在被从所有认识者的记忆和现实记录中抹除。
另一只可能散播“孤独”的概念,让受影响区域内的所有生命体失去相互理解、沟通的能力,文明基石瞬间崩塌。
这是第9阶(宇宙神明) 玩弄概念权能的雏形。
它们本身就是高维信息的载体。
与之交战,不仅要抵抗其表象攻击,更要时刻抵御其散逸出的、足以让超级计算机瞬间死机的庞杂、混乱、非逻辑的信息流。
这种精神与认知层面的污染,其“质”远远超过了低级能量冲击。
由于源自混乱的诡秘侧,它们没有固定的行为模式,并能快速适应甚至同化针对它们的攻击手段。
一次有效的道术封印,可能在下一次使用时,反而成为它们壮大的养分。
这些幽冥魔,就像是 “拥有8-9阶本质和知识,但被限制在一个小功率输出端口,并且脑子不太清醒(受限于低质量源头)” 的恐怖存在,每一次与人类的接触,都会变得愈发接近人形,直到成长为11阶,彻底以人形态为载体…
虽然在蓝星上它们无法像真正的星系主宰那样挥手熄灭恒星,也无法像宇宙神明那样重启宇宙。
但在蓝星这个“有限竞技场”内,它们所展现出的规则扭曲力、概念打击能力和信息污染特性,无疑向所有幸存者宣告——它们来自一个何等令人绝望的层次差距。
人类面对的,不再是可以用吨当量来衡量的炸弹,而是行走的、微缩的天灾法则。
每一次与幽冥魔的交锋,都是在与这个宇宙最深邃、最疯狂的底层真相进行着不对等的碰撞。
而这,正是李铭所期待的,在极致压力下,逼迫文明潜能迸发的——“摇篮试炼”。
“呵,11阶,差不多了。
再高,这池塘里的鱼就要被吓跑了,还怎么锻炼出真正的蛟龙?”
孤岛之上,李铭轻抿一口清茶,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戏剧。
正是他,悄然放开了自身一丝生命气场的束缚。
一股无形无质,却浩瀚如星海的生命力场,以他为中心,温和而坚定地笼罩了整个蓝星,乃至整个太阳系。
在这股高达 第15阶(逻辑的创造与终结) 的绝对力场平衡下:
所有在蓝星上释放的能量,其宏观破坏力被强行压制。
原本足以瞬间毁灭整个太阳系的第8阶力量,如今最多只能摧毁一座城市街区;第9阶的力量,或许能抹平一座山峰。
能量的本质与层级并未改变。
技巧、规则、概念性的应用依旧有效。
这意味着,战斗的胜负不再取决于纯粹的破坏范围,而更侧重于对力量本质的理解、运用技巧以及意志的较量。
饶是如此限制的情况下,他们的破坏力仍旧是行走的核弹,举手投足间都犹如火箭弹四处轰炸;
在生命立场的平衡下,人类所制造的超功率热武器,例如核武器,有机会能够伤到幽冥魔,其他的子弹,手榴弹,火箭弹常规热武器毫无作用。
这是一个被设置了“力量上限”的绝佳试炼场。
无论是幽冥魔还是人类超凡者,都必须在有限的“输出功率”下,将每一分力量运用到极致,去领悟更深层次的法则。
这正是李铭想看到的——在压力下蜕变,而非在毁灭中消亡。
然而,平衡破坏力,并不意味着平衡恐怖。
幽冥魔那七八阶的本质,加上它们诡异的同化能力与对心智的污染,对于最高仅有个别刚触及9阶门槛(如刚觉醒的李世培)的人类而言,依旧是如同天灾般的绝望存在!
城市在哀嚎~
在城市边缘那被遗忘的档案馆废墟——如今已是滋生怪物的温床——一团不定形的黑暗缓缓凝聚。
它最初像是一滩泼洒的墨迹,内部翻滚着无数破碎的尖叫面孔和扭曲的几何图形。
但很快,它感知到了那股笼罩全球的、温和却无可抗拒的生命力场平衡法则。
“必须……符合‘容器’的形态……”一个混乱的意念在它核心生成。
于是,黑暗开始收缩、塑形。几秒钟内,一个“人”出现了。
他身着裁剪得体、却仿佛由凝固的阴影织成的黑色西装,身形高挑,面容俊美得近乎完美,但那双眼睛却是一片纯然的漆黑,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虚空,仿佛能将一切光明与希望吸入。
他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既不邪恶,也不温暖,而是一种……纯粹的、非人的空洞。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临时的代号:“虚先生”。
他能感知到这座城市里弥漫的庞杂情绪,但唯有那些极端的负面情绪——恐惧、绝望、憎恨、痛苦——才能引起他核心的“共鸣”,如同最美味的食粮。
狩猎,开始了。他的方式,并非隐藏,而是“展示”。
第一站:证券交易所(●__●)
虚先生如同幽灵般穿过熙攘的人群,无人察觉异常。
他径直走向交易大厅的中心,那里悬挂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跳动着无数代表财富的数字。
他没有破坏任何设备,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凝视着屏幕。
下一秒,异变陡生。
所有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开始以一种完全违背市场逻辑的方式疯狂跳动、组合,最终定格成一行行血红色的、不断滴落“血液”的字体:
【你的财富,一文不值。】
【你的努力,毫无意义。】
【绝望吧,蝼蚁。】
同时,一股无形又极端疯狂的精神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大厅内所有盯着屏幕的人,瞬间被拖入了最深层的财务噩梦——他们“看到”自己账户归零,背负巨额债务,家庭破碎,流落街头……
极致的恐惧与绝望如同实质的黑色雾气,从他们七窍中丝丝缕缕溢出,疯狂地涌向虚先生。
他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那空洞的眼眸似乎都亮了一丝。“不错的开胃菜。”
第二站:一座正在举行婚礼的教堂(●__●)
圣洁的歌声中,新郎正准备为新娘戴上戒指。
虚先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圣像之下。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对着那对新人,以及满座的宾客,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空洞笑容。
刹那间,在所有宾客和新人的眼中,新郎的脸变成了新娘最憎恨的仇人,新娘的容貌化为了狰狞的恶魔,神父的祷词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洁白的婚纱染满了污血……
精心营造的幸福与爱意,在瞬间被扭曲成了最荒诞、最恐怖的憎恨与背叛!
尖叫声取代了祝福,婚礼现场化为人间地狱。
虚先生品味着这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复杂的负面情绪盛宴,微微颔首。
第三站:一家顶级的肿瘤医院(●__●)
他漫步在安静的走廊,停在重症监护室外。
隔着玻璃,他“看”着里面依靠仪器维持生命的病人,以及门外心力交瘁、强撑希望的家属。
他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轻轻一点。
病房内,所有监护仪器瞬间发出平稳的、代表健康的“滴滴”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甚至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康复”的微笑。
门外的家属先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冲入病房。
然后,下一秒。
所有仪器屏幕炸裂,病人的身体如同被抽干般瞬间枯萎,化作飞灰。
极致的希望,在顶点被狠狠摔碎,转化为最深沉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与绝望!
这情绪的浓度,让虚先生几乎要发出愉悦的叹息。
他行走在都市的阴影与光明处,如同一个优雅的灾难艺术家,精准地拨动着人类最脆弱的心弦,将美好践踏,将希望碾碎,将安宁化为恐慌。
他并不刻意大规模屠杀,因为持续产生的、高质量的负面情绪,远比一次性毁灭带来的短暂恐惧更有价值。
他无所顾忌,因为他能感知到,这颗星球上,没有任何能量波动能对他构成真正的威胁。
那些所谓的“超凡者”,在他感知中如同萤火,微不足道。
然而,出于其8阶本质带来的、对潜在危险的一丝本能谨慎,他始终维持着人形,避免过度刺激这个世界的“背景规则”(指李铭的力场),并且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收割完一波极致的情绪后,便会悄然消失,寻找下一个“舞台”。
在他的“创作”下,整座城市如同患上了恶性的精神瘟疫,恐慌在无声中蔓延,信任在崩塌,绝望在滋生。
而这,仅仅是一只幽冥魔,在短短数小时内,所带来的“优雅”的恐怖。
就在“虚先生”如同优雅的瘟疫般在城市中散播绝望之时,那一切的源头——档案馆废墟深处,那截 【邪神子嗣的脐带】 ,正如同一个微弱搏动的黑暗心脏,在粘稠的阴影中沉浮。
它本能地渴望扩张,渴望将这个世界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以它蕴含的、源自那不可名状存在的本质力量,理论上,它可以像喷泉一样,近乎无限地催生出大量的幽冥魔,用绝对的数量瞬间淹没这个渺小的星球。
然而,就在它躁动的意志试图大规模分裂、制造爪牙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注视感” 如同冰冷的宇宙辐射,瞬间穿透了层层维度的阻隔,落在了这截脐带之上。
没有警告,没有言语。
只有一种源于生命最本能的、刻印在存在基石上的绝对警示!
它“感知”到了。
在那孤岛之上,有一个“存在”。
祂并非刻意施压,甚至可能都未曾特意关注这里。
但仅仅是祂自然存在所散发出的、笼罩整个太阳系的力场余波,就如同无垠的星空本身,深邃、寂静,却蕴含着随时可以将其存在彻底抹去的、令人绝望的力量层级。
那是一种超越了它所能理解的“强大”的概念。
在那位存在面前,它自身引以为傲的、源自11阶邪神的本源,渺小得如同尘埃。
恐惧。
最原始的、对于更高维捕食者的恐惧,瞬间扼住了这邪神造物的“意识”。
它那试图大规模爆兵的冲动被硬生生掐灭。
无限催生?那无异于是在那位存在的眼皮底下,疯狂地挥舞火把,是自取灭亡!
于是,它变得“谨慎”起来。
黑暗心脏的搏动放缓,粘稠的阴影如同退潮般收敛。
它开始以一种极其“节能”且“低调”的模式运转。
一次,只小心翼翼地分裂出两到三团核心的黑暗物质。
它不再追求数量,而是追求质量。
它将更多的本源力量注入到这少数几个造物体内,确保它们一诞生,便拥有稳定在第8阶至第9阶 的恐怖本质与底蕴,甚至在其核心放置了关于本源的因子,足以应对这个星球上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同时又不会因为力量过于溢出而可能引起那位存在的“关注”。
如同一个在猛兽领地边缘小心翼翼窃取食物的小兽,它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一次次派出少量但足够精锐的“斥候”,去试探,去掠夺,去尽可能地收集它所需的“养分”——那些极端的负面情绪。
它不知道那位存在为何容忍它的存在,它也不理解这背后的用意。
它只知道,必须遵循这来自生命本能的警示:低调,克制,绝不过线。
因此,像“虚先生”这样的优雅灾星,在这颗星球上,并非唯一。
在其他的城市,其他的阴影角落,或许正有它的“兄弟姐妹”,以各自不同的、却同样令人绝望的方式,悄然登场。
一场由邪神子嗣在恐惧中发起的、精炼而残酷的“收割”,正在全球范围内,无声而诡异地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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