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锦儿!”谢檀渊更加急切。
“从你我成婚之后,你分明知道我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怎会不在意你的想法,怎会不尊重你的意见!”
说到急切处,男人再也坐不住,起身半跪在小妻子身前,不容抗拒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剖析自己的真心。
曾经他过的那般艰难,几度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若不是家族仇恨支撑,怕是早不知悄无声息死在某一处山崖下;即便后来大仇得报,他也以为再不会有其他人与事能激起他的关注。
可是赵泽端忽然赐婚,那时他也想过,御赐婚事不可推脱,那便给妻子足够的尊重;然而大婚之后才知晓,世间有这般令人无法抗拒的女子,就这般毫无道理闯入他心间。
越到后来,他越是庆幸赵泽端当初的胡乱指婚;幸而这桩赐婚让他遇到了小妻子,让他体会到了活气,让他知晓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
如此,他怎么舍得令小妻子生气难过,又怎么舍得自己伤害她?
“可是谢檀渊,分明我被流言诋毁,被京都人暗自揣测,皆是因你而起。”
李锦荣语气不容置疑:“ 若说我在爹娘与世人眼中都有隐瞒,于你,我的枕边人,自认没有任何隐瞒。”
从大婚当夜开始,李锦荣在这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都是自己的真性情;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二人下棋对弈,她都没有半分遮掩。
“我以为,枕边人该是这世间最了解我之人。”
大婚后,她表现出来的那些,足够谢檀渊清楚,李锦荣不同于世间大多女子;她有自己的主见,更有早筹谋之事要做;她会借助上将军府的权势地位便于行事,却不曾真的利用这些权势,也不曾有过依附于夫君的想法。
“我知这世道女子活的艰难些,因而即便我已经拥有无边财富与权势地位,还是想尽我所能为世间女子做些什么。”
她都做的如此明显,谢檀渊怎会不知她本该是世间女子的特例;若不然,哪有她一边喊着为女子们做些什么,自己却完全仰仗夫君而活。
若真是如此,那才是世间最大的笑话。
“再则,无论温如玉还是温家人,他们的故交之谊与恩情只是对你谢檀渊与你谢家;我身为妻子,一开始帮你操持温家事宜已是尽责,可你不该在我两回提醒之后,还触碰我的底限。”
桃花眸更多坚定:“谢檀渊,承认吧,你就是站在位高权重的男子角度来看问题,亦下意识用此所谓的世俗规矩行事。”
男人急切摇头,并不都是她说的这般;还想反驳,却被女子接下来的话打断。
“大婚之后,我自认对你坦诚以待;虽然我是女子,可我亦想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或许你以为你已经做到了只有我一个妻子,不曾如其他权臣那般有三妻四妾,已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与爱护;然而谢檀渊,我对你交付出真心,那么便有权利要求你的真心。”
若是世间大多人的想法,李锦荣嫁给谢檀渊这位上将军乃是高嫁,她本该小心翼翼服侍夫君。
“可我却不曾这般小心谨慎,因我只是把你当作我的夫君;喜欢你、爱你时,我交付出全部真心;可你回给我的并不对等,既然我心存失望,自然不愿再将就。”
即便被爹娘与家人千娇万宠,可李锦荣就是从小都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日子;世人都说女子就该贤惠善良,嫁人后更该维护家族体面,宽容大度。
可李锦荣不愿如此,亦不屑如此。
初初成婚那时,她也喜欢谢檀渊的隽美,亦欢喜二人床第间的如鱼得水;因而之后她也认真喜欢这人,事无巨细为他着想;即便温如玉归京后一些事让她不快,却也做到了对夫君坦诚心扉。
谢檀渊中蛊毒之后,她心中彻底失望,也坚定了和离的念头;之后尽力救治他,除了为宁国安稳考虑,也有对得起她曾交付出去的真心。
之所以在帝王面前自荐领军,有她对自己的了解与信心,有维护宁国安稳与谢家声望的公心,更有不牵连李家的私心;走到如今,李锦荣自认她做到了问心无愧。
仰头怔怔看着小妻子,谢檀渊心中自豪又痛如刀绞,他怎会不懂小妻子说的这些呢;若不是发现她与众不同,他又怎会对她动心,又怎会贪恋与她的恩爱缠绵。
“是我之过。”事到如今,他只想尽力挽回,因而痛快承认妻子的指责:“正如锦儿所言,即便我心悦你,却还是习惯了男子的想法,只想着自己权衡利弊,忽略了你的感受。”
痛定思痛,才发现他真的大错特错:“也正是了解到了锦儿的品性,才会觉得你会懂我,亦会体谅我。”
但······
就像是小妻子所言,与温家有故交之谊的是谢家,欠温家恩情的是他谢檀渊,凭什么要他的妻子一退再退。
“如今我已认识到错误,幸而温家也因罪判决,日后再不会有人让我失了分寸;只求锦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痛改前非,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李锦荣摇头:“谢檀渊,你也知破镜难圆的道理。”
诚然,李锦荣不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也不是最有才华的;有一个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还是无关痛痒的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时之言;可她就是不想活的将就,即便她只是个普通女子。
“你能因为恩情忽略我两回,日后便还会因为其他缘由继续忽略我三回或四回。”女子眸光明亮而笃定:“我是个能清醒理智做出取舍的人,不愿成为退而求其次。”
“谢檀渊,不必再说,和离······我意已决!”
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按照世间大多人的想法,她因此提出和离就是不讲道理;而谢檀渊已如此痛快认错,并承诺日后不会再改,她便该见好就收。
“可我是李锦荣,在我这里,只允许同一人让我失望两回,绝不会再有其他机会!”
再也克制不住,谢檀渊起身将人紧紧拥入怀中,恨不能将她与自己的骨血交融;便是如此,李锦荣还是察觉到男人隐隐颤抖,有滚烫的泪水氤氲在她的颈窝。
男人声音沙哑而哽咽:“锦儿莫对我如此狠心,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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