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嬛挑眉打量她两眼,好心提醒道:“你已然气血不足,以后不要穿这种衣裳,当心寒气入体,不宜有孕!”
“你这狐狸精,你竟然诅咒我?”依夏尖利地咆哮,“滚开——我要见陛下——”
“太好了!”苏琅嬛忙朝殿内喊道,“你们可都瞧见了哈,是你们这位宠妃把我赶走的,不是我自己要走的哈!”说罢,她就乐颠颠地摆手,“拜拜了您嘞!”她直接经过女子朝着月宫走去。
依夏却不悦地蹙眉,“一个妖女,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哼!”
她气怒交加地冲进殿内,“陛下——陛下——您答应过只爱臣妾一人,为何又召见苏琅嬛那妖女?”
宫女们一向忌惮这飞扬跋扈的女子,忙跪地行礼,“禀娘娘,陛下听闻有皇亲出事,就急着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出去了?”
依夏挑眉,忽然想到苏琅嬛离开的方向是月宫。
幽兰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艳丽却因嫉恨而微微扭曲的脸庞。
她出身贵族,自认姿容绝世,又善解人意(至少表面如此),入宫以来也算得宠。
可自从那个大胤来的苏琅嬛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陛下眼中似乎再也看不见旁人,哪怕那女人动不动就出宫行医,毫无皇后威仪,可陛下偏偏就吃这一套,甚至不惜为她暂停追杀大胤太子!
“皇后?她也配!” 依夏纤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一个敌国来的女人,装神弄鬼,沽名钓誉,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她疾步出了潜龙殿,“陛下不回来也好,我正可以帮他除掉这心腹大患!”
“阿吉,” 她低声唤来心腹宫女,那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绝对可靠,“去,找个合适的男子,比照大胤太子的画像易容,按我之前吩咐的,悄悄送去月宫……记住,要让他看起来像是偷偷潜入,与里面那位‘私会’。事成之后,弄出点动静,务必‘恰好’让人发现。”
“娘娘,月宫毕竟是太后旧宫,守卫虽不如潜龙殿,但也……” 阿吉有些犹豫。
“守卫?” 依夏冷笑,“陛下抽调了大批人手去查案、加强外朝防卫,内宫正是空虚之时。况且,月宫几个粗使宫女,能顶什么用?本宫安排的人身手不错,知道怎么避开耳目。只要他进了内殿,哪怕什么都没发生,只要被人‘发现’有陌生男子在皇后寝宫……苏琅嬛就百口莫辩!玷污太后寝宫,私会外男,哪一条都足够让她万劫不复!”
她仿佛已经看到苏琅嬛身败名裂、被盛怒的陛下处死的场面,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快去!机不可失!”
***
月宫内,苏琅嬛动作轻捷如猫,迅速从药箱最隐秘的夹层中取出那瓶新配制的、气味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驱虫引蛇药粉,又换上了一直藏在药箱夹层中的一套紧身黑色夜行衣。
她自月宫后窗翻出,一路上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议政的大殿后窗处,屏息观察了殿内殿外的环境。
空旷的大殿在夜色中更显森严,唯有几盏长明灯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鎏金龙椅,静静地矗立在御阶之上。
她轻轻推开一扇窗,身影一闪,便入了大殿。
此时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殿外寥寥几名守卫。
她身形柔韧,轻盈落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快步上前,目光冷静地扫过龙椅。
她不能将药粉洒在表面,那样太容易被打扫的宫人发现。
她小心地掀开那厚实华丽的明黄椅垫一角,将大半瓶药粉,均匀而少量地撒在椅垫下方的木质坐板缝隙和绒布衬里上。
这地方不易察觉,但人坐上去的压力和体温,会加速药粉气味的缓慢散发。
她又将剩余的一点药粉,极其谨慎地弹在御阶两侧不起眼的雕花缝隙和厚重的垂地帷幕下方。
月宫附近……
一道黑影如同壁虎般紧贴在殿宇飞檐的阴影中,正是乔装改扮、身着玄鹰宫廷侍卫服饰的宇文明翊。
他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尽管因看到苏琅嬛与玄拓“亲密”而心如刀绞,但理智告诉他,玄拓突然出宫,宫内防卫必有疏漏,正是将琅嬛带出宫的最佳时机。
不巧,他正撞见一队行迹鬼祟的人,朝着月宫的方向而去。
为首一人身手矫健,明显不是普通宫人,其后跟着的两人也东张西望,形迹可疑。
宇文明翊心头一紧,不及细想,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对皇宫布局的了解远不如苏琅嬛,但追踪隐藏却是基本功。
他远远盯着那几人,见他们果然避开了几处稀疏的巡逻,来到了月宫外围。
月宫此刻静悄悄的,只有廊下两盏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摇晃。
那身手矫健的男子示意同伴留在外面望风,自己则如同狸猫般蹿上墙头,观察片刻后,轻盈地翻入院内,径直朝着主殿方向摸去。
宇文明翊眼中寒光一闪。此人目标明确,动作熟练,且容貌竟然像极了他,这太诡异,绝非误入。
他不再犹豫,从另一侧更隐蔽的角落翻墙而入,落地无声,迅速靠近主殿。
就在那陌生男子蹑手蹑脚靠近殿门,试图用工具拨动门闩时,宇文明翊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记精准的手刀狠狠劈在其颈侧!
男子闷哼一声,软软倒下,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袭击者的模样。
宇文明翊迅速将人拖到殿旁一座假山后的阴影里,用准备好的绳索和布团将其捆缚结实,塞住嘴巴。
他快速搜了搜男子身上,除了一些撬锁工具和迷药,并无明显身份标记,但衣料质地不错,绝非寻常盗匪。
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污蔑琅嬛清誉?还是更恶毒的……
宇文明翊不敢细想,心中怒火与后怕交织。
他必须立刻将人带走处理掉,绝不能留下痕迹。
他扛起昏迷的男子,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越过宫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将后续处理交给了在宫外接应的冷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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