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时光,在表面的平静与暗地里的紧张筹备中,如溪流般悄然淌过。纲手火影的改革在稳步推进,自来也的伤势在顶级医疗忍术和其自身顽强生命力下,以惊人的速度好转(当然,离痊愈还差得远),而关于雨隐村和佩恩的情报,则在高层内部引发了持续而慎重的分析与讨论。
对于佐助而言,这段时间的生活,则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规律性”。每天,他或是执行一些指定的常规任务;或是在宇智波的训练场,独自进行着关于电磁掌控、雷遁形态性质变化以及剑术的深层次锤炼。他的实力在稳步而扎实地提升着,每一次出手都更加精准、凝练,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危险感。
而占据他相当一部分“业余时间”的,则是与漩涡鸣人之间,几乎成了固定节目的“切磋”或者说……“单方面指导性对战”。训练场上,总能听到鸣人那标志性的大呼小叫,而佐助往往只是以精准到苛刻的方式应对。外人看来,这或许是天才对吊车尾的“碾压式指导”,但佐助(钟明)心中却另有一番考量。
(佐助\/钟明内心:吵死了,吊车尾的。不过……这种强度的对练,对他掌控九尾查克拉、磨练新术,确实有帮助。而且……)
每一次与鸣人进行高强度对战,尤其是当鸣人情急之下或有意调动九尾查克拉时,佐助总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沉寂的系统,以及丹田深处那株以神树本源为核心、缓慢成长的力量之种,会产生一种微妙的、近乎“愉悦”的悸动。
(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加上九尾这只最强尾兽的查克拉……虽然只是战斗中外泄的极少一部分,被系统被动捕捉、过滤、转化……但质量实在太高了。对“神树幼苗”的成长,裨益远超吸收普通自然能量或忍者查克拉。)
这种增长是潜移默化、日积月累的。佐助并没有刻意去“汲取”鸣人的力量,但仅仅是身处其查克拉波动的辐射范围内,进行高强度的对抗,系统似乎就能以一种极其高效且隐蔽的方式,捕捉、分析、转化其中蕴含的、属于“六道仙人长子阿修罗”以及“十尾查克拉分化体九尾”的特质能量。
这一日,在又一次将累瘫在地、嘴里还嘟囔着“下次一定要赢”的鸣人丢给一旁观战的小樱治疗后,佐助独自回到了宇智波的密室。
他盘膝坐下,心神沉入体内,仔细感知着系统的状态,以及丹田内那株象征着“吞噬融合”本源力量的、介于虚实之间的“神树幼苗”。
(系统状态:稳定。能量吸收转化效率:峰值0.013%,日常平均0.007%。)
(神树幼苗成长度:60.475%)
一个清晰的数据浮现在他意识之中。
(不知不觉,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了……比预想的要快一些。看来和鸣人(阿修罗+九尾)的频繁对练,贡献不小。)
然而,在短暂的欣慰之后,一股更深的紧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袭上心头。他立刻开始在心中进行冷静而残酷的推算。
(按照目前这个平均增长速度,即使将鸣人这个“高效能量源”的贡献潜力考虑在内,并且假设未来运气好,还能找到其他类似的高质量能量源(如其他尾兽、强大的仙人模式持有者等)进行补充……要达到100%完全成熟,初步估计,至少还需要……四年左右的时间。)
四年。
这个时间,放在和平年代,或许不算太长,甚至对于力量积累而言,堪称迅速。但佐助(钟明)非常清楚,参照他记忆中的“原着”时间线推进速度,从此刻到那场席卷整个忍界、决定世界命运的第四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根本用不了一年!甚至可能只有几个月!
(漫画里,佩恩袭击木叶、鸣人掌握仙术回归、五影会谈、宇智波带土宣战、忍界联军组建、月之眼计划启动……一系列重大事件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接踵而至,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满打满算,从现在到宇智波斑复活、无限月读计划启动,恐怕连十个月都未必有。)
四年 vs 可能不足一年。
这个巨大而冰冷的时间差,像一道骤然出现在眼前的、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他那以“神树幼苗”完全成熟为基础的长远计划之前。原本以为可以稳步推进、厚积薄发的核心力量成长路径,在现实那残酷无情、步步紧逼的时间表面前,瞬间显露出了其“远水难救近火”的尴尬与脆弱。
(时间……根本不够啊。)
一丝烦躁与冰冷的现实感,悄然爬上佐助的心头。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在密室的阴影中,闪过一丝锐利而冰冷的、如同困兽般的光芒。难道他煞费苦心引导、积累,最终还是要受制于这该死的“剧情”进度?
然而,几乎是这个悲观念头升起的瞬间,另一种更加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漠疏离的思绪,便如同冰水般浇灭了他那短暂的焦虑。
(呵……我是不是有点钻牛角尖了?)
他重新靠回椅背,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原着里,没有我这个“系统”,没有“神树幼苗”,鸣人、佐助(那个原版)他们,不也照样在六道老头临危送挂的情况下,成功封印了大筒木辉夜吗?虽然过程惨烈,但结果终究是赢了。)
他的思绪开始转向那个看似最靠谱的“保险”。
(六道仙人那个死老头,虽然偏心,虽然爱拉偏架,但关键时刻,为了忍界存续,他是真的会下场送福利的。真到了最坏的情况,我的“神树幼苗”还没成熟,而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已经掀桌子了……大不了,我也去蹭一波“六道阳之力”或者“六道阴之力”的“官方外挂”。以我现在的实力和“表现”,拿到一份的可能性,总比原着的鸣佐要高吧?)
一个更加“务实”甚至有点无赖的备选方案在他心中成形。
(再不济……我难道不能先跑路吗?)
这个念头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打不过,还躲不起吗?以我现在的能力,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苟起来,专心培育“神树幼苗”,等它完全成熟,我再“王者回归”,收拾残局……似乎也不是不行?虽然有点丢脸,不符合我宇智波佐助的人设,但钟明可没那么多包袱。)
想到这里,他心中那份因时间差而产生的紧迫感,反而消散了大半。
(更何况,现在的局面,已经比“原着”里好太多了。)
他开始盘点自己带来的改变,信心逐渐恢复。
(卡卡西老师,因为我的“提醒”和“分享”,更早开始深入研究雷遁的性质变化和万花筒写轮眼,实力绝对比同期强出一截。)
(白和君麻吕,没有被浪费,得到了更好的培养和资源,潜力正在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力。)
(鼬和鬼鲛,因为我的干预和情报共享,他们已经成为了巨大的助力。)
(木叶的整体改革、对晓组织的警惕、以及通过自来也获取的关于佩恩的关键情报……这些都让木叶,乃至整个忍界的抗风险能力,远超“原着”同期。)
(局面,已经比剧情里好太多了。我根本没必要把自己逼到必须依赖“神树幼苗”完全体才能破局的地步。)
一番冷静的自我剖析和局势重估后,佐助的心境重新恢复了平静。那抹锐利的光芒从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游刃有余的算计。
(四年……是理想状态下的完全成熟时间。但“神树幼苗”哪怕只成长到百分之八十、九十,大不了我提前借用下,恐怕足以让我在未来的大战中,占据至关重要的主动权。更何况,我还有这些被我改变的“棋子”……)
(时间紧,任务重,但路……并非只有一条。最关键的,是保持冷静,抓住每一个机会,加速成长,同时……确保在最终决战到来时,我手中的牌,足够多,足够好。)
他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密室。窗外,木叶的灯火在夜色中安宁地闪烁。他知道,这份安宁不会持续太久,但至少此刻,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情形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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