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的白月光,我就喜欢作死

上官禄阁的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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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红脸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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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大雍朝堂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户部侍郎周显在早朝时呈上一份奏折,言辞恳切地请求陛下拨付银两,用于修缮黄河沿岸几处“年久失修”的堤坝。奏折里写得情真意切,什么“民生攸关”、“防患未然”,数据详实,预案周全,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周侍郎心系百姓、未雨绸缪。

萧彻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着那奏折,眼皮都没抬一下:“周爱卿倒是用心。去年户部报上来的修缮款项,也是拨给这几处堤坝的吧?”

周显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稳得住,躬身道:“回陛下,正是。只是去年款项主要用于抢修险情最重的柳湾段,其余几处只是简单加固。今春雨水多,工部派人巡视后报称,若不彻底修缮,恐难支撑过今年汛期。”

“哦?”萧彻终于抬眼,目光淡淡扫过周显,“需要多少?”

“臣与工部核算过,约需白银八十万两。”周显报出这个数字时,声音平稳,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朝堂上响起一阵轻微的抽气声。八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萧彻没立刻应声,只将那奏折随手往御案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目光在殿内群臣脸上慢慢扫过。

周显额角渗出汗来,却不敢擦。

“准了。”半晌,萧彻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户部与工部协同办理,尽快拨付。若汛期真出了事……”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朕唯你们是问。”

“臣等遵旨!谢陛下!”周显与工部尚书连忙出列叩首。

退朝后,周显回到府中,还没换下朝服,就忍不住对迎上来的管家笑道:“成了!八十万两!”

管家也喜形于色:“老爷高明!那几处堤坝去年才修过,今年不过做做样子,至少能省下五十万两……”

“嘘!”周显瞪他一眼,压低声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账目要做干净,该打点的都打点好。尤其是工部那边——”

“老爷放心,工部王侍郎是咱们自己人,分成都说好了。监工的也是咱们安排的人,报上去的用料、工钱,保准做得天衣无缝。”

周显满意地点点头,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抿了一口,眼里闪着精光:“陛下近日心思都在皇后和那双儿女身上,朝政多交给宰相。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哪里知道,此刻长春宫里,萧彻正抱着刚睡醒的明曦逗弄,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沈清弦说:“今日朝上,周显要了八十万两修堤。”

沈清弦正在看尚宫局送来的第二季度绩效考核汇总,闻言抬头:“黄河堤坝?去年不是才拨过款?”

“正是。”萧彻把明曦交给乳母,走到沈清弦身边坐下,顺手拿起她面前的册子翻了翻,“去年拨了六十万两,说是修柳湾段。今年又要八十万两,说是修其他几处。”

沈清弦挑眉:“陛下准了?”

“准了。”萧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仅准了,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若汛期出事,唯他们是问。”

沈清弦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睛亮起来:“陛下这是……欲擒故纵?”

萧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皇后聪慧。周显此人,贪是贪了些,但做事一向谨慎,账目做得漂亮。以往查过他几次,都让他滑过去了。这次他要这么大数目,胃口不小,想必尾巴也会露得多些。”

“所以陛下故意准奏,还当众施压,让他必须‘修好’堤坝。”沈清弦接过话头,“这样一来,他为了应付汛期检查,要么真修——那咱们就得了实利;要么假修——那就要在账目、用料、监工各个环节做手脚,漏洞就多了。”

“不错。”萧彻赞许地看着她,“而且朕当众施压,他只会更急着把事情‘做漂亮’,动作大了,破绽自然就多。”

沈清弦想了想,忽然笑起来:“那臣妾是不是该去给陛下当个‘监工’?”

萧彻眼中闪过兴味:“皇后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沈清弦放下手中的册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就是觉得,光靠御史台和户部工部自查,怕是查不出什么。周显既然敢开口要八十万两,必然上下打点得差不多,寻常路子查他,难。”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不如……让臣妾去给他添把火?”

三日后,皇后娘娘的懿旨传到了户部和工部:为体察民情、彰显皇室仁德,皇后将于半月后亲赴黄河沿岸,视察堤防修缮情况,并慰问河工。

消息一出,周显府里的茶杯摔碎了好几个。

“她、她一个深宫妇人,懂什么堤防修缮?!”周显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又急又怒,“陛下竟也由着她胡闹!”

管家苦着脸:“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皇后娘娘要亲临视察,咱们那些账目……怕是经不起细看啊。”

“慌什么!”周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后久居深宫,哪里懂工程之事?到时候安排她看看表面光鲜的几处就行了。实在不行……”他眼中闪过狠色,“让她‘病’上一场,去不成便是。”

“老爷,万万不可!”管家吓得脸都白了,“皇后刚诞下龙凤胎,圣眷正浓。若此时出事,陛下必然彻查,到时候……”

周显也知不妥,烦躁地摆手:“那就好好安排!把她要看的地方提前布置好,该藏的都藏起来!还有,随行人员名单一定要拿到,该打点的打点,该警告的警告!”

与此同时,长春宫里,沈清弦正对着摊开的大雍舆图,手指在黄河沿岸几个点上划过。

锦书在一旁禀报:“娘娘,按您的吩咐,奴婢托陈嬷嬷找了几个可靠的人,都是这些年从沿河州县选入宫的,对当地情况熟悉。其中有个叫春杏的宫女,老家就在柳湾下游,她说……去年柳湾段确实修过,但只修了临河一面,背水面根本没动。今年春雨多,她家里捎信来说,堤基已经开始渗水了。”

沈清弦眸光一冷:“只修一面?那六十万两银子修了个面子工程?”

“怕是连面子都没修全。”添香接口道,“春杏还说,她有个表兄在堤上做过工,去年只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被辞了,工钱还克扣了三成。可官府报上去的用工数目和工钱,翻了一倍不止。”

沈清弦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刚下朝回来的萧彻:“陛下听到了?”

萧彻解下外袍递给宫人,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柳湾的位置上,声音发寒:“周显的胆子,比朕想的还大。”

“所以臣妾这趟,非去不可。”沈清弦语气坚定,“不仅要去看他今年要修的那几处,去年的柳湾段,更要仔细查。”

萧彻转身看她,眉头微蹙:“你想怎么查?朕可以派暗卫——”

“暗卫要查,但明面上也要查。”沈清弦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彩,“而且,要查得让周显措手不及,查得让百姓敢说话。”

她招手让萧彻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萧彻听完,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确定要这样?”

“非常确定。”沈清弦笑得像只偷到鱼的小猫,“周显他们防的是御史,是钦差,是陛下您的人。他们绝对不会防……一个‘不懂政务、只是去体察民情、甚至可能给他们歌功颂德’的皇后。”

萧彻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无奈摇头,眼中却是纵容:“罢了,随你。不过安全第一,朕会安排足够的人手。还有……”他顿了顿,“朕给你个名头——‘代天巡狩,抚慰河工’。有这道旨意,你看哪里,查什么,都名正言顺。”

十日后,皇后仪驾出京。

队伍不算庞大,但护卫精良。除了宫中侍卫,还有一队沈重特意从京畿大营调来的精锐。沈清弦没坐凤辇,而是选了辆轻便坚固的马车,方便沿途停靠。

周显与工部王侍郎亲自到京郊送行,两人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担忧。

“娘娘,沿河道路崎岖,您千万保重凤体。”周显躬身道,“臣已在沿途安排妥当,定让娘娘此行顺利。”

沈清弦坐在马车里,隔着纱帘,声音温婉平和:“周大人费心了。本宫此去,不过是想看看大雍河山,体恤民生疾苦。修缮堤防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诸位大人辛苦了。”

这话听着,完全就是个深居简出的贵妇出来散心的架势。

周显心中稍定,又与王侍郎交换了个眼神。

车驾启程后,锦书在车内小声说:“娘娘,周大人那眼神,分明是把您当花瓶呢。”

沈清弦正拿着沿途州县的名册在看,闻言轻笑:“他越这么想越好。对了,春杏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添香回道,“按您的吩咐,她扮作普通宫女,不在近前伺候。等到了柳湾附近,她会找机会‘回家探亲’。”

沈清弦点点头,目光又落回名册上。

队伍行进得不快,每到一处驿站,当地官员都会前来拜见。沈清弦一概不见,只说旅途劳顿,需要休息。这更坐实了她“只是出来走走”的形象。

消息传回京城,周显彻底放了心,甚至开始盘算等皇后回京后,怎么让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七日后,车驾抵达黄河沿岸第一站——阜平府。

知府早得了消息,带着全府官员在城外十里迎接。场面弄得隆重,红毯铺地,百姓夹道——虽然那些百姓大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被衙役们远远隔在道路两侧。

沈清弦的马车直接驶入府衙。知府设宴接风,席上山珍海味,歌舞升平。

宴席过半,沈清弦忽然放下筷子,轻声对侍立一旁的锦书说:“本宫有些胸闷,想出去透透气。”

知府连忙起身:“下官陪娘娘——”

“不必。”沈清弦温和地打断,“诸位大人继续用膳,本宫就在园子里走走。”

她只带了锦书和添香,还有两个侍卫,慢慢踱到府衙后园。此时天色已暗,园中点了灯笼,倒也亮堂。

走到一处假山旁,沈清弦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假山另一侧,隐约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娘,您怎么来了?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焦急。

“儿啊,娘实在没法子了……”一个老妇哽咽的声音,“你爹的病越来越重,请大夫抓药的钱都没了。官府说修堤征工,一天给三十文,娘就去了。可干了半个月,一文钱没拿到,管事还打人……”

“娘!”男子声音更急,“您小声点!这是府衙!要是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老妇哭起来,“咱们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还不能说吗?那堤修得……糊弄鬼呢!泥沙掺得比米还多!官府报上去的石头木料,我亲眼看见半夜被拉去卖了!”

沈清弦眸光一凝。

锦书正要出声,被她抬手制止。

假山另一侧,男子似乎在捂老妇的嘴:“娘,您别说了!周扒皮的人到处是,要是被听见,咱们一家都没命!”

“周扒皮?”沈清弦低声重复这个词。

添香悄声道:“娘娘,周显老家就在阜平,他在本地势力很大。百姓私下都叫他周扒皮。”

这时,假山那头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来了。老妇和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匆匆离去。

沈清弦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对锦书说:“去查查,刚才那两人是谁。小心些,别惊动人。”

“是。”

回到宴席,知府笑着问:“娘娘可觉得好些了?”

沈清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容温婉:“好多了。贵府园林景致不错。对了,本宫明日想去看看堤防修缮的情况,不知方便否?”

知府连声道:“方便!方便!下官亲自陪同!”

“那倒不必。”沈清弦摆摆手,“知府政务繁忙,派个熟悉情况的官员带路即可。本宫就是随便看看,不必兴师动众。”

她说得轻描淡写,知府也就当真了。

第二天,沈清弦只带了十来个护卫和宫女,在一位工部主事的陪同下,前往阜平段的堤防工地。

工地上果然“热火朝天”。民夫们扛石运土,监工来回巡视,看起来一切井井有条。

工部主事指着正在加固的一段堤坝,滔滔不绝地介绍用料多么考究、工艺多么精湛。

沈清弦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走到一处堆放石料的场地时,她忽然停下,弯腰捡起一块石头。

那石头表面粗糙,棱角分明,看着是上好的青石。

“这石料不错。”她笑着说。

工部主事连忙道:“娘娘好眼力!这是从百里外的石场专门运来的,坚固耐用。”

沈清弦点点头,随手把石头递给身后的侍卫,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滑——

“娘娘小心!”锦书惊呼。

好在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沈清弦站稳后,低头看脚下,是一滩混着沙土的泥水。

工部主事脸都白了:“这、这……定是昨日下雨未干!惊了娘娘凤驾,下官罪该万死!”

沈清弦摆摆手表示无妨,目光却在那滩泥水上停留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巡视了约莫一个时辰,沈清弦便说累了,要回驿站休息。

回到马车上,她脸上温婉的笑容瞬间消失,从袖中掏出方才捡的那块石头,对添香说:“找人看看,这石头是不是真从百里外运来的。”

添香接过石头,疑惑道:“娘娘怀疑这石头有问题?”

“不是石头有问题。”沈清弦眼神锐利,“是太有问题了。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堆石料看着多,但都是表面一层。而且我故意滑那一跤,脚下的泥——根本不是黄河边的土,是普通黄泥掺了沙。”

锦书反应过来:“娘娘是说,他们临时堆了些石头做样子?那真正的石料……”

“要么根本没运来,要么运来又拉去别处卖了。”沈清弦冷笑,“还有那些民夫,一个个面黄肌瘦,干活有气无力。可你们看监工和那几个管事的,红光满面,衣服料子都比知府穿得好。”

她掀开车帘一角,看向外面掠过的田野。正值初夏,本该是庄稼茂盛的时候,可沿途田地却有许多荒着,长满杂草。

“锦书,”她放下车帘,“昨晚那对母子,查到了吗?”

“查到了。”锦书压低声音,“那男子是府衙的一个小书吏,姓李。他父亲病重,母亲王氏为了挣钱,去堤上做工。王氏说的情况……和娘娘猜的差不多。工钱不发,用料偷减,石料木料夜里被拉走变卖。她还说,不止她一个,许多民夫都拿不到钱,敢闹事的就被打。”

沈清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一片寒光。

“娘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添香问,“直接抓人吗?”

“不。”沈清弦摇头,“现在抓,只能抓到几个小喽啰。周显在京城,完全可以推说不知情,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是想让我‘体察民情’吗?那我就好好体察体察。”

接下来的行程,沈清弦完全按照周显他们安排的路线走。每到一处,她都表现得对堤防修缮“很满意”,甚至当着当地官员的面,夸赞“工程扎实”、“用料实在”。

消息传回,周显和王侍郎彻底放了心,连后续几个州县的“准备工作”都懒得做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沈清弦每离开一处,都会有几个“宫女”或“侍卫”悄悄留下。有的是去找当地百姓打听,有的是去核实石料木料的真实去向,还有的,直接混进了民夫队伍。

十日后,车驾抵达此行最重要的一站——柳湾。

这里去年领了六十万两修缮款,按奏报所说,应该已经修成“固若金汤”的样板工程了。

柳湾知县早得了消息,准备得更充分。堤坝修得齐整漂亮,甚至还在堤上立了块碑,刻着歌功颂德的文章。

沈清弦在堤上走了一圈,频频点头。知县在旁边陪着笑,心里乐开了花——皇后娘娘这么好糊弄,今年考评肯定能得个“优”了。

走到堤坝中段,沈清弦忽然停下,指着堤下一处村庄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知县忙道:“回娘娘,那是柳湾村。去年修堤时,村民们还出工出力呢。”

沈清弦点点头:“本宫想去村里看看,慰问一下百姓。”

知县脸色微变:“娘娘,村里路不好走,百姓粗鄙,恐怕冲撞了凤驾……”

“无妨。”沈清弦已经转身往堤下走,“本宫就是来看百姓的。”

知县拦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柳湾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房屋低矮破旧,村民们见来了这么多官家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沈清弦走到村口一棵老槐树下,对锦书说:“去问问,有没有老人家,本宫想听听本地风土。”

锦书会意,带着两个宫女去了。不多时,扶来一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者。

老者战战兢兢要跪,被沈清弦拦住:“老人家不必多礼。本宫路过此地,想问问,去年修堤,对村里可有什么影响?”

老者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

知县在旁边咳嗽一声:“老人家,皇后娘娘问你话呢,照实说。去年修堤,朝廷拨了那么多银子,村里也得了好处吧?”

这话听着是提醒,实则是警告。

老者更不敢说了。

沈清弦笑了笑,对知县道:“大人可否去安排些茶水?走了这半日,有些渴了。”

这是要支开他。知县心里不愿,却不敢违抗,只好躬身退下。

等他走远,沈清弦让侍卫们都退到十步开外,只留锦书和添香。她蹲下身,平视着老者,声音放得很轻:“老人家,别怕。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本宫……是来听真话的。”

老者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许久,忽然老泪纵横:“娘娘……娘娘啊!您可得给草民们做主啊!”

他这一哭,村里其他人家终于有人敢探出头来。

沈清弦扶住他:“慢慢说。”

“去年修堤……说是修堤,那是要了我们的命啊!”老者泣不成声,“官府征了村里所有青壮,不给工钱,饭都吃不饱!干活慢一点就打!我儿子……我儿子就是累死在堤上的!”

沈清弦心头一紧:“官府不是说,一天给三十文工钱吗?”

“哪有什么工钱!”一个中年汉子从屋里冲出来,扑通跪在地上,“娘娘!草民一家去年三口上堤,干了三个月,一文钱没见到!我娘病了没钱治,去年冬天就走了!”

“还有石料!”又一个妇人哭着出来,“他们运来的好石头,半夜都拉走了!换些破石头烂泥糊上去!那堤……那堤看着光鲜,里头都是空的!”

人越聚越多,哭声、诉苦声响成一片。

沈清弦站在原地,听着这些声音,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她终于知道,去年那六十万两银子去哪了——进了周显这些人的口袋,而代价,是百姓的血汗,甚至性命。

“去年修的堤,真能防住汛期吗?”她问。

村民们沉默了。

最后,还是那老者开口,声音嘶哑:“娘娘……您看看村后那片洼地。”

沈清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去年修堤时,他们为了省工省料,把堤基往村里挪了三十丈。”老者说,“原来的老堤没拆,新堤又往里修。两堤之间那片洼地,今年春雨多,已经积了水。要是汛期来了,水从老堤渗过来,积在洼地里,新堤……怕是要垮啊!”

沈清弦浑身发冷。

她终于明白周显为什么今年又要钱修“其他几段”了——因为去年的柳湾段,根本就是个随时会炸的隐患!他必须不断要钱“修补”,才能维持这个骗局不破!

“村里人都知道这事吗?”她问。

“知道,怎么不知道!”汉子红着眼睛,“可谁敢说?前些日子,邻村有个后生去县衙告状,当夜人就没了,说是失足落水!”

沈清弦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她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锦书,”她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传本宫懿旨:柳湾村所有村民,即刻起受本宫庇护。若有任何人敢伤害他们,视同谋逆。”

她转身,看向匆匆赶回来的知县,一字一句道:“知县大人,麻烦你传话给周显周大人——本宫在柳湾,等他来解释解释,这‘固若金汤’的堤坝,到底是怎么修的。”

知县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知道,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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